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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週聽從了中醫朋友的建議,週二抽空到台電診所抽了血檢驗,說是一個星期報告才會出來。

於是週二中午和老闆從法式餐廳離開後,直接往診所走去,雙腿還是一樣地痠到不行,

好在天氣不熱不冷,行進間還有微風相伴,倒是沒那麼躁熱,稍微調整了步伐,以自己能負荷的速度行走。

到了診所,醫生看了驗血的報告,給了我一個選擇:

「二個讓妳選,妳要去三總還是台大?」

於是我選了後者,依醫生的說法,是得住院找出血紅素低出平均值許多的原因。

然後他接著建議,妳就出了診所直接招了計程車往台大急診室去吧。

結果,我還是回研究室,把還沒完成的工作做完,時間到了五點,

既然醫生基著安全顧慮不給騎車,上了九樓,問問有沒有順風車可以搭,我的車就留在學校跟風雨同在了。

 

是說,到了台大急診也都晚上九點多,檢傷過後是輕症,第四級,

翻著書,看著Ellen如何為著前男友Leo的出現而感到不安,不曉得自己的搖擺是否表示對老公Andy的不忠誠,

眼皮是很沉重,即便閉上眼,耳邊傳來的嘈雜聲也難以令人入眠,

也是直到人在當下,才瞭解到每一分鐘都有人在傷亡。

叫著我的名字,醫生問診、我回答,他再將我的話轉譯成英文輸入系統,然後說是得安插個床位,輸個血。

在那之前,左手臂挨了針,這次抽的血量也不少,上週是右手,也算是左右平衡了,

然後我坐在病床上,讓志工大姊給推到了走廊上,像是流動攤販似的流動病床,也為我奇妙的體驗添上一筆。

 

一陣子過後,一位戴了口罩但感覺就很漂亮的護士走到床邊,跟我說:

「妳的血來了。」所以血庫是還有O型血的是吧。

在輸血之前先打了抗過敏,在頭暈的狀態下手機成了消磨時間的工具,上了MSN,

看到前男友很難得晚上在線上,同時對他的MSN狀態「Insecurity twists meanings and poisons trust.」感到心有戚戚,

於是丟了訊息給他,「I can't agree u more for what u say about insecurity.」

丟完當下就隨手把對話框關閉,依他在分開後的習慣,我給的任何訊息或關懷,其實就像往狗兒丟肉包子般,

但這次我錯了,雖然他只是給了我一句:「It is actually about Graham Greene.」

不過我看到Graham第一個反應是正在閱讀中的Andy Graham的Graham家庭就是。

 

輸了二袋血,休息了半個小時,凌晨近四點,護士說我可以出院了。

既然這次急診沒找出病因,醫生將我轉往週五的血液腫瘤科門診。

 

繳了費,一個人走出台大急診通道,

這個時候即便沒惹人嫌惡的太陽,我也不很想拖著剛輸完血的身體從醫院漫步到永和住處,沒那閒情逸致。

招了輛計程車,就說往樂華去,車上給朋友打了個電話擾他清夢,說是我迅速地出院了便是。

 

回到住處,近凌晨四點半,將晚上以為得住個一天檢查所以帶著的輕便行李歸位,拆下左手臂針孔上的紗布,睡了。

或許,一個人,是一種不需要想像的堅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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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nostalgist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