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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一種過火的宗教崇拜,

天地唯他獨尊的領導者嚴格且確切地施行著「順我者昌、逆我者亡」的準則,

一旦入了教,教徒們就彷彿發了瘋似的喪失主體意識,盲目地遵循著他的言語、指示,

毫無黑白對錯、道德規準判斷的能力,這樣的作為讓這個宗教更顯得邪端,

對於中途試圖與這邪教脫離關係的教徒,下場只有一個─怎樣都活不過未來的24小時。

 

隱約記得是透過一個朋友的介紹踏入這個組織的,當初怎麼會答應加入的,似乎也只是應著朋友之約口頭允諾的,

於是,在懵懵懂懂的無知狀態下,對它算是一點認識也沒有。

突然間我身在某個地下室,午夜時刻正經歷著某個秘密儀式,領導者正站在最前端,他的樣貌我已經記不得了,

依稀只記得樣貌感覺挺斯文的,想不到居然是個手段殘忍的傢伙。

全都站立著的信徒們圍出了個圓,圓中間趴著一個血跡斑斑的身形,正以緩慢的規律痛苦地呼吸著,

據說是試圖向外求援,結果被抓回來,現在正半死不活的狀態,大概活不到太陽升起的那個時辰了。

看著周遭的這些人,心中漾起一股憎惡的噁心感,是怎樣的身分,可以主宰一個人的生或死?

他們以為自己被賦予無上的權威,他們以為自己是神的代言人,他們眼中視自由為無物,

所謂的自由,得在完全信服於宗教規準的前提下才得以存在。

就像空氣蛹和Little people,對於那個群體,一旦踏入,想離開就遠比登天還難。

偷偷潛走的繪里子,事實上並不是為了悖離所信奉的,而是根據著她被指示地這麼做,畢竟,所有的所有,是因著她而成形的吶。

我看著半俯在圓心中央的那個......軀體,已經稱不上是個完整的人了吧,

我低聲地告訴站在前方的友人,我想趁台前的領導不注意時,從我所站的位置4點鐘方向的門溜走,

她只是默默地告訴我:「妳別想了,不可能的!妳活不了的。」

那麼,我還能怎麼做呢?

我只是帶著無法諒解的咬牙切齒說:「下輩子如果我們還是會當朋友,請不要對我做出同樣的事。」

就如同在交代遺言般,這輩子的歲月還沒結束,腦海中就開始預計著下輩子的事了。

 

突然,人群中一陣騷動,究竟是怎麼發生的,又是怎麼結束的,我也已經記不得了。

接近夢醒的時刻,唯一還想得起來的,是包含我總共四個人,站在和煦的陽光底下,

與方才那黑暗殘酷的地下室是不同光景,但似乎尚未從方才的紛亂中平息,我們仍尚未處在安全的氛圍中。

我與他們一一擁抱著,互道再見,最後一個,是很久沒有出現在夢境中的你,

我無法以自然的姿態與你擁別,當我望著你,我聽見身後的友人說:「如果是我,我做不到。」

於是我們僵著,我什麼也沒說,可能是無話可說,也許是說不出口,

而你,只是艱難地吐出一句:「我最近真的很忙。」

這句話顯得可笑,毫無邏輯可言吶這個時候出現這麼一句話,

怎知,我接著卻問起家中冰箱那杯為你而買的咖啡要怎麼處理,

而你只是苦惱著一張臉,依在你身旁的野狼邊,眼神並未聚焦在我身上,

從什麼時候開始的?你眼裡早就放不進我的存在了。

而我也訝異著,不揞騎車的你,什麼時候跟著人家騎起打擋車來了?

無法忍受你的沉默,我只得咄咄逼人地接著質問你什麼時候可以約著碰面,

這些日子以來,我怎麼總扮演著這令人討厭的角色?

我一點也不想,但我卻不得不一再重複這惹人反胃的情節舉動。

然後,夢結束在等不到你的街頭,我和手上你的抹茶拿鐵。

不喝茶的你,怎麼點了杯與你習慣有所差異的飲品?

或許,你早就不是我熟悉的那個你;又或許,我從來就沒有熟悉過你。

night

 

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在新公寓睡覺,作了好多夢,但都是很詭異的故事,

實在難以形容,因為毫無連貫性可言,讓人不知從何說起才好。

以前抽大麻煙的時候,我是不作夢的,彷彿毒品就是夢的替代品似地;

與其說是夢,倒不如說是夢魘呢。

﹝p 189,這就是孤獨,范湲譯﹞

 

我這個夢,同樣地,也難以形容,沒有邏輯、沒有意義,也不該有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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