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près la pluie...

七點半不到，球賽還沒到五局，兩隊比分呈現拉距，

三隻貓和我一起待在沙發上，一隻在左手邊，右腿邊一隻，大腿上趴臥著另一隻，我睡著了。

不曉得和貓一起睡了多久，又或者不曉得貓和我一起睡了多久，

總之踏著不甚清醒的步伐回到床上繼續作夢，

十一點半，默默地自動起床洗澡，吃了幾顆感冒藥又繼續躺回床上。

醫生問我是否出現睡眠障礙的問題，我說我是嗜睡，怎麼睡都不會清醒的那般地步，

然後不斷地做夢，夢裡可能已婚可能單身，可能回到和情人相遇的起點，

也可能是走入夢中夢，夢中的自己醒著看著夢中的自己在夢中，或夢或醒。

凌晨三點醒了一次，五點再醒一次，六點想著鬧鐘怎沒響又睜開眼，

一隻貓在枕邊，一隻貓在右腰側，還有一隻伏在雙腿間，

大腦疑似是清醒的，精神卻是耗弱的，換個姿勢，整個人趴在貓旁，用下巴在他的身子上畫圈，

他慵懶地隨意叫了幾聲，懶得理我，

然後眼睛再張開已經是無法繼續賴床的六點二十分，嗨，又是一如往常的工作天。

一如往常的工作環境，一如往常的工作夥伴，一如往常的工作氛圍，一如往常的工作模式。

如果這樣的一如往常是夢，我希望自己能永遠保持清醒。

醫生問我是否出現自信心低落的情形，我說總是，

如上的一如往常一點一滴不停地啃食著我，於是學著抽離自己，學會安靜不說話，

反正多講了幾句，就多得到幾分反應，那就不要說話吧，

於是最終還是成了不會說話的人，在這天殺的一如往常的工作天。